岂能这么轻易就相信她了，我冲过去，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很敏捷地撤开身子，一个回转将我的手臂擒住。我也毫不示弱，腾空一翻便甩开她的束缚，腿脚刹那间就要踢中她的腰身。她下意识地躲闪，急急如旋风般闪到三步之外，我紧追不舍，伸出手就击打过去，她又是一阵规避。三两个回合下来，她只是防御多于出击，并无意伤害我。我使了个破绽让她钻，果然中招，这一下，我揭开了她的面罩。
“婉如？”
我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惊叫道。
她姣好的面容上居然有些羞怯的颜色，她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脸，很快又将手放下。她淡淡地说道：“满意了吧，收拾东西，跟我走，这儿不安全！”
婉如带着我们从窗口她设好的绳索攀了下去，然后我们匆匆离开客栈。一路上我一直在反复琢磨，一个穹景楼的头牌艺伎，怎么会先后两次救了我的性命。她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高深的武艺。而且她就像及时雨，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这个一直让柏瑾神魂颠倒的女人和这些事有着怎样的牵连？无数个问题在脑海中萦绕来萦绕去，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她将我带进一个小巷，几声叩门之后，里面的人见是婉如，便将我们让了进去。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安全的地方。”她简单地回应道。
“你为何要救我？”
她转过身，抓住我的手臂，目光落在戒指上：“因为这个。”
进了会客厅，正门的中堂之上挂着一个刺绣的标志——飞凤图腾，和我戒指上的一模一样。这一刻，心里充满了各种疑问，却一时间愣在那里只能哑口无言。
老祖宗，您究竟要告诉我些什么？您在天之灵能听见青荷心底的声音吗？
“桌上有茶，刚沏的。”婉如说道，然后转身进了一扇画屏后面。
我哪有心思喝茶，春丽在一旁放下行李，倒了一杯茶端给我：“小姐，压压惊。”
“我怎么知道这茶里有没有毒。”我依然满腹狐疑。
婉如很利落地换好了衣服，又恢复了女儿身的打扮，她走到我身边拿过春丽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想杀你我不用等到现在。”
“你究竟是什么人？”
“和你一样——效忠于老祖宗的人。”她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低下头，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那只涅盘的凤凰似乎有许多秘密要对我说。婉如站在条几前，昂起头看着墙壁正中悬挂着的飞凤图腾，许久许久再不曾说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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