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湘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嘴角缓缓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眼里一片冷意。
她五年前赢了顾瑾，五年后依然可以。
她会是那个赢家，而顾瑾，只能是那个失败者！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顾瑾放下手机。她现在就想质问程湘那件事，但是她很清楚现在拨回去程湘一定什么都不会说。
依照程湘的性格，一定是受什么刺激了，才会气急败坏大半夜打电话过来，而能让程湘受刺激的人，除了沈暮沉，不会再有第二个。
顾瑾突然想起之前在酒吧门口自己把沈暮沉一个人扔在那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过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顾瑾闭上眼睛想睡觉，脑海里却充斥着她离开的时候沈暮沉突然黯淡下去的眼神，怎么都无法入眠。
一个小时之后，顾瑾心烦意乱地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的灯，在床边的柜子里找出安眠药，递到嘴边，犹豫了一瞬，还是放了回去。
再这么吃下去，会越来越有依赖性。
五年前怀着顾淼，又失去双眼的那一段时间，是顾瑾最黑暗的一段时光。那时候她整夜整夜睡不着，却又不能吃药，因为害怕对顾淼有害，只能硬抗，好不容易睡着，却又总是被噩梦惊醒。
对她来说，最难熬的是白天黑夜都是一样的，什么都看不见，总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是一问身边的人，才惊觉距离她上一次问并没多久。
她从没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那样绝望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过。
而在那段时间，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她对沈暮沉的爱情，没有希望却无法自拔的爱情。
越想却越觉得自己可笑，独自演着一场独角戏，那个唯一的观众选择对她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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