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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每天到有徕家里照顾乐颜已经有3年了，她只需要白天过来照顾8个小时就可以，晚上都是有徕自己照顾。
“太太，你醒了？”
阿美在客厅打扫卫生，听到卧房有东西掉落的声音，她赶忙走到卧房。推门就看到乐颜头发凌乱的坐在床上，眼神呆滞，嘴边还流着口水。
“醒了，醒了，醒了。”
乐颜看到阿美进来，很不好意思的低头，抓着床上的被子往身上包裹着。
看到乐颜这个样子，阿美无奈的叹了口气。每次乐颜出现这样的表情，肯定是又把小便拉到床上了。
“太太，你是个大人了，应该懂得到厕所解小便的，不能总是这样，哎。我是有先请的工人，我应该做这些的，可你不能总是像个植物人似的，大小便失禁吧！”
阿美一边动手拉开盖在乐颜身上的被子，一边抱怨着。
“对不起，对不起”乐颜从床上站了起来，一直低头道歉着。
乐颜今年48岁，是个舞蹈老师，修长的身材，白皙的皮肤，曾经她可是个人人爱慕的女人。可惜5年前的那场变故，让她的精神错乱，整天絮絮叨叨，偶尔能清醒一下。
有徕今天完全没心思工作，助理和他说事，他完全没听进去。他脑子里都是有安跟随他走动的眼睛。
下班后他给阿美打了个电话，让她加班一个小时。有徕开车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老吴，有安是不是有知觉了，她的眼睛会跟随着我移动。”
看到医生有徕把藏心里一天的疑问倾泻着。
“你是说，她的眼睛会看着你，跟着你走动？”
吴医生有点惊讶。
“对的，今天早上的事。”
“有徕，你是不是太累了，看错了，我没听护士报告这个情况。”
“不会看错的。”
有徕非常肯定。
有徕跟着医生来到1505号病房，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她双眼看着远处，无神呆滞。
吴医生拿着手电筒照向有安的眼睛，一点反应也没有。正常人会眨眼，瞳孔缩小，有安完全没有这些反应。
“有徕，我可以肯定你早上看错了。”
吴医生关掉手电筒，对着有徕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早上明明看到的。”
有徕扑倒有安床边，伤心的呼叫着她的名字。
“有徕，你冷静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吴医生把有徕扶出病房，3年来他看过太多次有徕失望的样子，也心酸过无数次。
“乐颜还好吗？”
“呵呵，挺好的，谢谢。”
旁人的任何话语都只是安慰，他们哪里能真正理解有徕此时的心情，他离开了医院。
一道白色的光闪过我的双眼，在我的眼前来回的晃着。接着听到有人在喊“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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