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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尘微微皱起的眉头在听见那声学长好后逐渐舒展开来，他笑着招手，“好久不见啊，江同学。”
江和弦定定地看着他勾起似月牙般弧度的嘴角，怅然若失，他确实长了张人神共愤的好皮囊，轮廓和眉眼都极其出色，尤其是他的眼睛，一双瑞凤眼细细长长带着好看的卧蚕，笑起来眉眼弯弯，真挚自然。
想到这里，江和弦眸光微颤，生硬地主动和他攀谈：“柳学长也来这边吃饭吗？”
“嗯嗯，”柳清尘颔首回应，他不动声色打量她几眼，几年没见，她已经褪去了青涩的学生气息，蓝黑色微卷长发轻披于肩，藕粉色绸面衬衫配一件米白色长裙，看起来轻熟又清爽。
只是，口袋里却放着一张说不清道不明的房卡。
他原本计划着晚上加班，可是秦绪之非要搞什么聚会，耐不住他的再三请求只好匆忙赶来，谁知经过大厅时正好撞见这一幕，本想上前帮忙，却发现她笑容满面地收下了那张卡。
柳清尘恍了神，莫名想起毕业前夕的一次社团聚会，也是这样一个寂寥萧瑟的夜晚，那时刚刚步入大学的江和弦还是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别人都在谈天说地的时候，只有她低着头坐在角落，不声不响。
直至离别之际，也没有听见她跟自己道别。
他不记得当时什么心情了，只是由衷地希望这批新加入的学弟学妹们能够延续辩论社的传统，实现共同进步。
可惜事与愿违。
今天这一幕多少让柳清尘有点失望，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彼时优秀努力的江和弦竟会沦落至此，或许另有隐情，想到这里，柳清尘勉强支起嘴角旁侧敲击道：“你呢，也来吃饭吗？”
江和弦蓦地抬眼看他，柳清尘发觉自己的话可能不大礼貌，徐徐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也是和朋友来这边吃饭吗？”
江和弦默了几秒，看来柳清尘真的误会了，她该说点什么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算了，都被撞见了，还是如实说吧，她摇摇头解释道：“不是吃饭，是团建，刚刚那位是我们律所的合伙人，今天就是他请客。”
“律所，你现在是在君晔律所工作吗?”柳清尘抓住了重点，他不笑的时候，眼尾略微上挑，有种说不出的冷感。
他的眼睛里翻滚着几分复杂，看得江和弦心里一紧，连忙摆手，“只是实习而已，转正名单还没下来呢。”
江和弦性格敏感又钝感，这是柳清尘的初印象。
辩论社复盘的时候，大多成员都会聚在一起热切地输出观点，只有她安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倾听，那时候，她身上就有一种不符合同龄人的静郁气质，至于心思更是敏感细腻。
三年多没见，她看起来比以前明媚很多。
“嗯嗯，挺好的，”柳清尘犹豫半天还是说了出来，“既然在律所实习，更应该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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