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直至另行通知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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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乘四乘三——这就是标准船舱的比例。想想看，令人惊奇的是，人们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了一艘船，自愿将自己置身于被浩瀚真空所包围的六面钢墙内。一些人声称这是一种哲学的，几乎是精神的体验；我觉得这很荒谬。最糟糕的是，时不时会有人同意我的观点。“你不能把我留在这里！”学员戴安娜·维尔砰地一声关上宿舍的门，大喊道。“你没有权利！我需要紧急医疗救治！”“她是否？”直布罗陀船长在舰桥上问道。“这是存疑的。”指挥官纪晓从食品分配器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只是普通的惊恐发作，船长。她会克服的。”

“艾尔西？”船长放大了屏幕上显示的学员的图像。这位学员在她这个年纪，身材略显矮小，脸色苍白，身材修长，绝对不是一般加入舰队的那种人。她的档案显示，她在八个月的训练中获得了高于平均水平的分数，并被归类为精神健康。后来发生了一次太空混战，医学意见受到质疑。“阅读量提高了，但她很好。”我的子程序已经从她系统中的纳米石中提取了数据。“手和指关节受轻伤。”“只是让她的宿舍安静下来，”指挥官抱怨道。“这个可能会有并发症，”直布罗陀船长叹了口气。“她甚至一个星期都没有来过这里。”

“这件事你想多了。大多数学员在战斗后会变得神经质。不是你的错，我们第三天就抓到了她的巡逻队。”CO喝了一口他的饮料，然后把剩下的扔进了回收站。“坐月子五天，她会像新的一样好。”“其他学员怎么样了？”船长没有提到我的名字，但我知道他在对我说话。“他们的读数似乎不错。略有震动，但在参数范围内。”为了安全起见，我检查了整个船员的生命体征。少数人将自己限制在宿舍并要求镇静剂增强，但绝大多数人处于可接受的状态。“医生压力很大，但机组人员已做好充分的战斗准备。”

“对你来说有一个讽刺，”指挥官笑道。“说真的，队长，为什么要为此紧张？再过两个月，她就会下船，去解决别人的问题。”在她的房间里，戴安娜已经瘫倒在地板上，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是这场战斗将她驱使到这种状态，还是整个船上的生活。作为新来的学员，她突然醒悟过来：信息超载、辅助职责、保安人员的突击检查、几十个人们认为理所当然的小细节，直到他们开始想念它们。培训过程通常会淘汰不适合担任船舶职务的候选人，但时不时会出现边缘案例。“我会处理的，”我宣布。“经过您的允许，船长。”

直布罗陀一言不发地切断了视频。他的生物读数也略有升高。“除非你想让我准备好穿梭机，”我提议道。“你能对付她吗？”船长揉了揉太阳穴。“我不希望她变得更糟。”“嘿，照顾我的员工和船员是我的工作。”我试图缓和气氛。“我设法处理了你三年的遗憾。”指挥官被我的话逗笑了。“别开玩笑了，我会确保她没事的。”毕竟，我知道学员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唯一需要修复的。与船不同，人类是社会性动物，有时极易受到他人痛苦的影响。戴安娜可能只是一个人，但她的状态正在影响更多人……包括船长。

“她是你的，埃尔西。”直布罗陀船长站了起来。“我要去睡觉。保持黄色警报。指挥官有护桥任务。”“知道了。”我开始在我周围进行深度传感器扫描。“嘿，戴安娜，”我在学员宿舍说。“我是埃尔西，我想和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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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埃尔西，”艾莉站在我宿舍门口说。“有时间吗？”“当然。”我在床上笑了。“进来。”我邀请她，虽然严格来说她已经进了一半。自从我回来后，我就让普罗米修斯在有人走近时自动开门。到目前为止，只有埃里克经过以确保我是一体的。我们进行了一些闲聊，之后他被叫到其中一个实验室。不像我，他和希拉一样是现役。“谢谢。”艾莉试探性地向前迈了一步。“所以这是你的地方？”她环顾四周。我不确定她会看到什么，但可以保证它不存在——我的房间唯一能提供的就是光秃秃的墙壁、带标准学员制服的隔间和床架上的凉鞋。“这很有你的风格。”

“谢谢。”我走到床尾。“对不起，我没有椅子可以提供。”“不，还好。”她移动到唯一的兴趣点。“这是你的凉鞋吗？”她指了指。“我……很想在他们身上看到你。”“我很好，艾莉。”我决定结束尴尬。“这不是我第一次搞砸了。”“我……”如果我是一艘船，我会发送请求查看她的纳米读数。我有一半相信普罗米修斯现在正在这样做。那个女人留在房间的角落里，背对着我，假装看着我的凉鞋。二十三秒后，她放弃了，坐在我旁边的床上。“你拿着神器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她问。“有刺痛感或静电吗？”

“不，没有那种事。”我靠在墙上。“你真的在这个星球上发现了更多的神器位置吗？”“你不知道。有一次，普罗米修斯停下来进行自我诊断。船长担心某些东西可能会影响数据。”“其他行星呢？”我一问，艾莉的笑容就挂了。仿佛有人按下了开关，她再次沉默了下来，盯着远处角落里的任何东西。“可以说你不能谈论它。”我感觉自己就像一艘船再次与我的一个船员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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