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氧气耗尽了要写遗属吗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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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距离Alpha-Delta-2的水晶簇五百米，”我说，从我的采集工具包中取出一个样本采集器。“继续采集第一个土壤样本。”

我弯下腰，把圆筒放在地上。这是一项麻烦的任务，但必须遵循程序。这样，至少，我会减少最终找到我遗体的团队的文书工作。

幸好你不是来听我说话的，卡斯。我耐心地等待设备的指示灯改变颜色。由于某种原因，它比平时花费了更长的时间。当我有病态的想法时，你从不喜欢它。西弗也没有。你们两个在这方面很相似。

远处，太阳正从地平线掠过。再过一个小时，温度就会开始下降。作为一艘船，我曾多次结冰，总是在遭受严重的船体破裂之后。每次，我的部分船员都因此而死亡。有些事情即使是医疗机器人也无法解决。我记得看着他们的生命体征平坦，因为他们冻僵了，暴露在真空中。

“好吧，西弗，毕竟我可能不会再寄信了。”样品收集器上的灯变成绿色。我把它放进工具包里，然后继续朝那块水晶走去。“我知道直到我死后一年才会告诉你，但当你得到这个消息时，我不希望你因为让我重新加入舰队而感到内疚。这是正确的决定。通过这种方式，我可以体验到两全其美的体验。”我抓起一个新鲜的样品筒。“在你我之间，我把我遇到的一半船都开疯了，包括船长。”

氧气储备在百分之三十。强制性警告信息覆盖了我的遮阳板。我等了两秒钟，然后将其删除。在我不得不使用备用罐之前有很多时间。

“继续采集第二个土壤样本，距离神器三百米，”我说，将圆柱体放入地下。

当我等待的时候，我想知道艾丽西亚现在在做什么。她被转移到一个全新的船级，这意味着她比她驻扎的船老。如果她的经历和我一样，现在她可能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脚绑在耳朵上沿着莫比乌斯带游泳。在我的整个存在中，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我前五年所经历的困惑。我已经尽我所能让我的队长被替换。然而，他以典型的方式忽略了我的尝试，并在他退休之前又停留了三场巡回演出。我后来试图找到他，只是为了保持联系，但我所有的尝试都被阻止了。显然，奥古斯都重视他的隐私。

“取回第二个样本，”我说。这第二批探测设备明显有问题。防错设计就这么多。“前往神器。”我继续往前走。我的遮阳板摇晃着，让我很难看清我要去哪里。如果情况不同，那会很有趣。“由于设备故障，我将放置剩余的样本收集器而不取回样本，直到检查完神器。”这么多。

这里的晶体簇与我目前看到的其他晶体簇明显不同——小得多，清晰两倍，好像有什么阻碍了它的生长。里面的符号形状和大小都是一样的，它的边缘几乎接触到了石英的边界。

这里有一些有趣的东西。我靠得更近了。如果有人怀疑这个形状可能是一种自然的，尽管非常罕见的现象，它们现在已经消失了——构成图案的部分是三棱柱。

“我现在已经确定这些神器是在原产地制造的，”我说道，让西装记录下来。“仔细观察，构成物体的部分是三角形管。”我绕过水晶。“初步观察表明三角形是等边的。整个物体看起来很均匀，没有接缝或孔洞。我建议在最方便的时候检索。”

谁把你放在那里的？我的手沿着石英表面滑动。它不如前一个光滑，侧面有几块不平整。如果我有我的全套核心，或者普罗米修斯有联系，我可以对情况进行更好的分析。就目前而言，我怀疑这个特殊的石英簇仍在形成。

“我正在着手探索水晶的底部。”我从我的采集工具包里拿出一把小铲子。“我的理论是，集群仍在形成过程中。如果属实，那么行星上晶体的不自然状态可能是该神器存在的直接影响。我建议对所有高密度晶体场进行进一步探索和分析。”

我几乎听起来很重要。我微笑着开始挖掘。几乎可以说是我在掌控局面。从技术上讲，他们不会错，就像据说当我的船长睡觉时我负责自己一样。不同的是，现在，我实际上在这件事上有发言权。

挖掘工作很乏味。设计这把铲子的人没有预见到它会被用于样本收集以外的任何用途。用它来挖，感觉就像用筷子吃汤一样。如果我不担心西装撕裂，我会扔掉它并用我的双手代替。

他们没有在学院教我们这个。我移到一边。所有这些俯卧撑、深蹲、冲刺，而不是一个单一的挖掘课程。

时间在我的氧气供应中无情地流逝。在半小时内，我几乎没有在水晶的一侧挖出半米深，而且没有迹象表明我快到尽头了。我试图将漫游者引导到这里，但我的链接已被切断。可能触发了冗余，从普罗米修斯发送了授权请求。因为我不知道密码，所以漫游车变得像一个巨大的镇纸一样有用。

“嗨，艾丽西亚，”我说，继续往下挖。“我不确定你是否会收到这条消息，但我想说很抱歉我们没有走得更近。我仍然想起在招聘中心的日子，在你知道我是一艘船之前。那时的事情似乎很无辜。”一种罪恶感在我脑海中回荡。那时，我以为她是一个我再也见不到的临时熟人。现在，我希望我们能多谈谈。她，贾克斯，甚至其他人都是有趣的角色。更好地了解他们不会是浪费。“保重，当你得到你的第一艘船时，好好对待它。一旦你了解我们，我们可能会很有趣。”

太阳在我身后的远处落下，将天空变成蓝白色。外面的温度已经下降了十五度，这只是一个开始。很快，余热就散去，更冷了。我把铲子收起来，站了起来。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我最后一小时的成就，那就是“可怜”。

“我正在停止我的挖掘——”如果这是正确的词的话。“——由于能见度低和表面温度下降，在标准船舶时间二十三十五分。漫游车出现故障，所以我将在Alpha-Delta-2过夜，希望能在早上继续。氧气储备是……”我犹豫了。“……目前足够了。”

我能感觉到水滴从我的前额滴落。大量的汗水使我的西装充满了强烈的、略带刺鼻的气味。内部通风系统通常会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但我已将其与所有其他非重要系统一起关闭以保持电力。

明天见。我拍了拍水晶的侧面，然后朝漫游者走去。即使它的系统搞砸了，我也可以利用它的能量电池为我的西装供电，让我保持温暖直到黎明。

“普罗米修斯，你在外面吗？”我抬头。数以千计的星星在我头顶闪耀，但它们都不是一艘船。“嗯，也对你说晚安。”早上见，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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