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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悉万丹部已经攻克宁州,耶律先基挥军南下进攻承德,燕京尹梁升八百里加急文书已经送到皇上案头,斛律金、大将军费通都主张立即班师迎击耶律先基。
沙漠行军1500里,宿州到承德还有700里,大军到达时耶律先基早攻克承德,捞得盆满钵满回到他的翁牛堡去了。但是,班师回朝是肯定要班师回朝的。
皇上问元锋,是随大军班师还是要回到乌兰察布再回朝?元锋提出,大军班师回朝是打不着契丹了,这耶律先基承人之危背后捅刀子实在可恨,必须教训他才好。
能够教训契丹谁都乐意,只是大军回国他就跑了怎么教训?元锋提议威武军(东军新名)可以另选一条路回国,从查干淖尔东出浑迪,攻克阿其乌这就到了悉万丹地盘,然后南下克什克,就可以威胁耶律先基老窝翁牛堡。在元宝山截击耶律先基回家队伍。
这是一个疯狂计划,孤军在敌人腹地攻城掠地,任何一点卡住了都要万劫不复,永远回不去了。斛律金连连摇头,大将军费通觉得这是异想天开,查干淖尔到元宝山起码3000里有大片沙漠地。现在牛羊下山是契丹最强盛时间,这不是自找倒霉吗!
高孝琬同意大将军意见,这计划确实太冒险:“元将军,锐意进取是没错,过度冒险就不好了,你这是从北往南直穿契丹,首先地形地理不熟道路漫长,实在不宜啊!”
元锋点头同意这说法:“王爷说得没错,风险确实很大,但是如果成功,有其他战争无法达到震慑力和惊人效果。从腹地一路席卷至边境,全族民众无不震惊,入侵我朝敌军后院被抄,他掳掠别人自己家人也被掳掠,那是什么滋味?以后还敢打秋风么?”
这个行动如果成功,敌人肯定非常震撼,部族首领保护不了自己族人,让敌人闯进腹地横行,恐怕连地位都要难保。即使在外掳掠甚丰那也不能补偿的。
高孝琬当然知道成功的好处,这只是一相情愿,敌人也要竭力阻挠你成功。
“元将军,契丹民风凶悍不可等闲视之,你此行既无天时也无地利,更无民众支持,没有后勤没有后方,这样冒险成功把握太小。不如走布图木乌兰察布回国呀?”
皇上也觉得元锋这计划太冒险,自己北伐军就是前车之鉴,想起来还有芒剌在背之感。孤军深入敌腹地,不知因素很多,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但是,如果成功纵扫契丹千里,那就胜于出动数万大军北伐。这样库莫奚、契丹的边患就可以平息至少几年。
元锋解释说:“谢谢王爷好意,我军在敌国作战当然没有天时地利,但我军有人和。官兵一致上下一致,敢于邈视一切敌人,但不骄不躁重视任何战斗,我军从乌兰察布出击布图木、出击查干淖尔也没后勤后方,别担心,悉万丹部实力还不如阿会部呢!”
皇帝听了心动,元锋以区区几千兵力横扫阿会部,击溃马利两万主力,这才迫使库莫奚全线北撤。悉万丹部人口、实力都不如阿会部,打垮耶律先基是可能的。
“元爱卿,你这冒险计划觉得有多少成把握?成功当然很好,想过没有如不成功呢?”
“皇上,微臣觉得有六七成把握,我军至少打到克什克,契丹才能组织有力阻击。如果我军失利,可以往东南穿过沙漠回到赛音,如果顺利敌人必退保翁牛,我军直下广德扫荡元宝山,然后出境回到宁州。如遇到耶律先基班师队伍就给他一个教训!”
这计划好像经过深思熟虑,不但策划进攻也想到退路,想到顺利也想到失利,既然有就应对办法,这六七成把握就不是随口说的。元锋有穿越沙漠经验应该可行。
“元爱卿,既然顺利、失利都想透,又有六七成把握可以试试。孤军深入契丹你兵力毕竟太少,可以从左右卫军里挑选几个团,这样朕可以放心一些。”
元锋想,皇帝牛使不动,这皇帝卫士恐怕更使不动。此路充满艰险和变数,万一意见相左,又不好命令他们,不但帮助不了自己反而成为拖累,还要为他负责。
“皇上,这使不得,左右卫军负责皇上安全,微臣要去他用置皇上安危不顾,岂不是大逆不道?皇上若受惊微臣万死难赎其罪,威武军自去可也。”
皇上呵呵笑道:“瞧你说的,这洪格尔一战,什么苦难都见过了,朕还怕受惊么?”
那些将军听说横穿沙漠就心有余悸,这洪格尔就够永世难忘了,没人愿意再走一次,看元锋谢绝皇上好意,非常感激的望着他,只要他一点头沙漠苦难路就走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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