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爱书迷 (1 / 1)
小小爱书迷
1905年6月21日,在法国的离布劳理森林不远的第16区的米涅尔街2号的一套公寓里,一个瘦弱的男婴呱呱坠地,这就是让·保尔·萨特。
萨特来到人间后不久,就与他的久病的父亲一道消瘦下去。因为看护病人日夜不眠而精疲力竭的母亲没有奶水,更可怕的是:婴儿也患了肠炎,已被死神暗暗窥视着。
不得已,可怜的小萨特不到9个月就被强行断奶,并被寄放到一个农民家里,在那儿,小萨特的病情时好时坏。同时,父亲巴蒂斯特的肠热病进一步恶化。所幸,小萨特的肠炎在不知不觉中痊愈了。但在1906年9月17日,一切都无可挽回——父亲巴蒂斯特在妻子的双臂中溘然逝去。
因为年幼无知,巴蒂斯特的病逝没有给萨特留下任何创伤,却使母亲安娜·玛丽陷入了人生的最低谷。回顾过去,她伤心欲绝,展望未来,她手足无措:一个身无分文又没有工作的年轻寡妇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左思右想,安娜发现面前只有一条路可走:投奔娘家。与萨特一家告别后,安娜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拎着再简单不过的行李,回到了她从小生长的地方。
缺失生父的萨特在他的童年生涯中,实际上还是存在着一个给他温暖的长辈,这个人就是萨特的外祖父。
外祖父夏尔·施韦泽堪称名副其实的美男子。他身材魁梧,一脸络腮胡须和一头银灰头发令他风度翩翩,气度非凡。
尽管外祖父是一个说一不二的暴君,但萨特是在他那漫长的生命旅程的终点才出现的,父权早已不再使他感兴趣了,他更希望能作为一个慈爱的、使人称奇的老人而了其残生。因此夏尔分派给了萨特一个被娇宠的神童的角色,把萨特视为命运赐与他的一件特殊礼物。在外祖父的庇护下所获得的这种充满了溺爱和赞美的生活,使少不更事的萨特首先是从欢笑声中来认识现实的。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试图将个人意志去强加于他,只须随心所欲地顺其自然不难得到一片称赞之声。因此,在小萨特眼中,世界如此美好,人与人的关系如此融洽,以致他根本不知暴力和仇恨为何物。由于是家中惟一的宠儿,他也从未尝过嫉妒的滋味,至于其他的种种邪念与罪恶的想法,更无法在萨特那幼小的心灵上生根、发芽。成年后的萨特对一切恶的现象极端敏感,并比一般人更无法容忍,我们可以把这归功于他的外祖父。正是他的呵护和溺爱,使萨特度过了一个与任何心理创伤、感情冲突绝缘的美好童年。
外祖父有一间很大的书房,整整齐齐陈放着的书架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的全是书。除了一年一次的大清扫外,外祖父从不准人随意出入。当还不懂得书本和文字到底是何物的时候,小萨特便对那些像砖块一样紧紧地挤在书架上的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敬意。每当外祖父打开书房进来工作时,萨特使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在这个小小的圣殿内,他常常可以一声不响,自行其乐地呆上好几个小时。
每当站在厚厚的书墙之间,萨特的心中就充满了敬畏。他忍不住踮起脚,偷偷地抚摸它们,故意让自己的小手沾上那些圣物的灰尘。他常常躲在书架后,久久地盯着外祖父的一举一动:他总是在奋笔疾书;忽然,他停下笔,站起身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开始围着他的书桌转圈了。同样的过程萨特百看不厌,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外祖父那么笨手笨脚,连手套上的纽扣都要妈妈帮他扣上,为什么他摆弄起这些砖块来会如此灵活自如呢?
尽管还目不识丁,萨特很快就开始要求有自己的书。惊叹之余,外祖父乐不可支地跑到他的出版商那里,要了一套诗人莫里斯·布肖写的《故事集》。这是一本取材于民间传说的故事集,是诗人用孩子的眼光专门为儿童撰写的。拿到书的萨特欣喜若狂,他飞奔到母亲所在的房间:“妈妈,我有自己的书了!”但一眨眼的工夫,萨特不见了,原来他把书搬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要一个人进行征服它们的仪式,独自享受占有它们的乐趣。
萨特小心翼翼地把书放在床上。他先抽出两小本,闻一闻,呀,一股油墨的芳香;摸一摸,白纸上的黑字并不如象所想像的那样凸出来。
母亲在客厅里专心致志地织毛衣,忽然,膝盖上多了一本书还有一双可爱的小手。
“你要我给你念什么?亲爱的,仙女的故事吗?”
“仙女,在这里面吗?”萨特指着书,不太相信地问道。
母亲让萨特坐在对面的小椅子上,开始讲述仙女巴尔特的故事。
从此,萨特每天都缠着母亲,要求她再念一个新故事。他越来越喜欢这些预先写好的奇遇,而再不愿听大人们为了哄他开心而即兴编出来的故事。他敏感地发现词语间有着某种严密的连结,正是这些连结使每次所念的故事具有了不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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