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天险喜峰口
1933年4月,部队即将开赴前线。
出发前,张自忠在阳泉召集三十八师营以上干部开会,作战前动员,他慷慨激昂地说:“日本人并没有三头六臂,只要我们全国军民齐心协力,与日寇拼命,就能将日寇打出中国去。国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为国捐躯,重如泰山!”他还要求部队特别注意两点:第一、与当地老百姓打成一片,不动老百姓一草一木;经二,战斗中要节省子弹,不瞄准敌人不准打枪。
不料,二十九军正在行进中,万福麟部已败退至喜峰口附近,其先头部队退至喜峰口南三四里的喜峰口寨,日军跟踪而来,鉴于敌情变化,华北当局改变作战计划,令二十九军迅速赴喜峰口阻敌。
喜峰口,位于河北省迁西县北部燕山山脉的中段,是万里长城的一个重要关隘,也是塞北通往京都的交通要冲。这里山屏耸秀,层峦叠峰,险山深谷,绝壁危崖,构成天然之险。沿山岭脊背而修筑的万里长城依势蜿蜒,华北赖以屏障。
3月7日,张自忠与冯治安抵达遵化三屯营。此地距喜峰口30公里,张自忠就将前线指挥所设在这里。在与冯治安、赵登禹商讨作战计划时,他鼓励他们说:“人生在世总是要死的,打日寇为国牺牲是最光荣的。只要有一兵一卒,我们就决心与日寇血战到底!”冯、赵二人也表示赞同。
到了3月8日下午,位于长城要塞喜峰口以南30公里的三屯营,四周到处驻扎着国民党第二十九军官兵。
3月9日午后,二十九军先头部队一O九旅由赵登禹旅长率领,张自忠部特务连由蒋玉武率领,相继抵达喜峰口。
喜峰口这地方系长城要隘之一,它距遵化东北110华里,离热河的平原只有190里。这里的驻防部队原万福麟所指挥的步、骑兵,自从日军向热河的凌源、平原攻击,万部无力反击溃退,这些部队奉命在保宽城、喜峰口地区停止后退,就地修阵迎敌。但经几次激战,武器太劣,万部官兵情绪低落,不宜再战,这样才决定二十九军接防喜峰口地区。今天下午蒋玉武率部赶到时,正遇到三十七师副师长刘自珍和几个前线指挥官抵达喜峰口,蒋玉武主动向刘副师长请战,并出示张自忠将军亲自交给他的“特务队队长”证件。刘自珍将军一把拉住他的手说:“啊,对对,张将军跟我刚通完话,他说昨晚日军飞机夜袭,是你指挥队伍打掉敌信号引导间谍,避免了部队的重大伤亡,感谢你了!”
“长官,现在别说这些,有作战任务吗?”蒋玉武问。
“离喜峰口的20里处有个孟子岭要地,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又是喜峰口的门户。为确保喜峰口主阵地的安全,我决定将先头部队一个团拉上去,你的特务队也必须赶到孟子岭的6号阵地,可以吧?”刘自珍将军说。
“好,我特务队立即出发!”
没想到刚刚赶到刘自珍副师长指定的6号阵地,时间才只晚上11点钟左右,敌人就开始进攻,三十七师及蒋玉武部尚未进入阵地,万部一个旅就已溃退下来。
“电文通报上级,发报!”蒋玉武说。
一封电文向张自忠将军飞去。
下午4点钟,万福麟部一个旅在孟子岭阵地,遭日军两个旅团步、骑、炮兵的联合攻击,另有伪军一个旅在跟进,敌有铁甲车14辆已经进到孟子岭附近。万部已溃退下来。敌跟进抢占了我喜峰口上几处高地,居高临下密集的炮火封锁住我喜峰口一线,三十七师正在抢占山头阵地……
发电报时,蒋玉武正在调整部队,两个通讯兵喘着粗气赶到了,其中一个大声问:“谁是蒋玉武队长?”
“什么事?”唐部峰忙迎上去问。
“报告长官,我有命令交给蒋玉武中校。”
“我就是!”蒋玉武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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