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一大早,静苓和清晖就从县城赶来了,带来了酒菜和弄酒席的一班人马。朱清明车子也不用请了,静苓的丈夫有车,请摄像的也免了,静苓的丈夫借来了摄像机。车子在门前停好,静苓就从车内拿出一个大红“囍”字粘在了车上。酒席订在中午十二时举行。请来办酒席的那班人马麻利得很,一来就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忙开了,紧张而又有条理。
静苓真是细心,还给哥嫂两人一人买了一套新衣服,都合身,颜色也很好,穿着进行婚礼很合适,朱清明夫妻俩都满意。
静苓说:“哥、嫂,早饭后就让青松(静苓丈夫的名字)开车载你们俩去街上婚庆店打扮一下,家里的事情你们就不用操心了,交给我们了。打扮回来就入席吃酒,再给你们摄像,你们今天就是演员,我和清晖当了导演的。”
早饭后,鞭炮声一响,朱清明就牵着金兰的手钻进了青松的小车里。朱清明弯腰钻进车内时,脑袋在车门上方磕得嗵的一声响,赶快回头让金兰小心,别像他这样磕着了。亲戚们陆陆续续都来了,朱元正就给大家沏茶和敬烟。因为是在正月里,所以人儿也聚得齐,六桌席面坐得满满当当。
朱清明和金兰在婚庆店里的事情倒简单,金兰的白头发是去年年内染好了过年的,为了这次婚礼,朱清明也破例染了一次头发。朱清明没啥可打扮的,就是洗了个头,喷了些定型水,原来黑白夹杂的头发立刻变得乌黑油亮。金兰则是化了点淡妆,染过的黑发上施了点彩。
金兰从镜子里看自己,人一下子年轻了好多,过去的时光片片飞来,她想起了与朱清明一同从学校走路回家的那些日子,想起了从那棵杨柳树下取走玻璃瓶时的每一次心跳,想起了与母亲相悖义无反顾地来到了朱清明家……
朱清明说:“金兰,你哭了,你怎么哭了?”
金兰从往事中苏醒过来,擦去泪痕,说:“我哭了?我怎么哭了?”
由于流了泪,那施过粉的淡妆又重新化了一遍。
朱清明和金兰打扮好坐车回到家时,刚好上午十一点半。两人牵着手从车上下来时,鞭炮声大作,烟花冲天而起,青松就赶快举着摄像机拍摄。厍里村人多半都聚集了来看热闹,说金兰这一打扮最少是年轻了二十岁,门前闹哄哄了一阵子,人群才散去了。
先是“新”郎和“新”娘入座,然后两头的亲戚很快就坐好了。
静苓说:“放鞭炮,开席!”
鞭炮响过,堂前都弥漫了硝烟,桌子上已是一片勺碗的叮当响,大家纷纷吃喝起来。
两头的亲戚依次向朱清明夫妻俩敬酒,朱清明就小口小口地抿着白酒,金兰就喝那饮料,青松就摄像。
轮到静苓敬酒了,她站起来,端着一杯白酒走到朱清明夫妻俩身边,说:“哥、嫂,我以前是不喝白酒的,可我今天要喝两杯,为你们两个人这迟来又幸福的婚礼。”
静苓和朱清明碰了一下杯,一仰脖喝了下去,又添上了。
静苓望着大家说:“我哥和嫂走到一起的事情在座的差不多都听说了,我觉得世上太难找到这么浪漫美好的爱情故事了,我哥娶了我嫂这样的女人真是一生的福气——嫂,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多年来在这个家中那些辛苦的付出!”
静苓说完,又是一仰脖喝干了。
朱清明落泪了,这一来,席面上热闹的气氛立刻就冷却下来。
这时,陈小满端着酒杯过来了:“清明,来,我们两个人喝一个,这么大年纪的‘新’郎还真是少见的,你今天是太幸福了,所以流泪了不是?别人说偷着乐,你这叫哭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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