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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课改要求发布了,要求学生们自由课堂学习,作业减负,所以学校一系列的教学动作开始了。高三不知道有没有实行,反正安佑夏所在的高二没能幸免,还要迎接领导检查。于是安佑夏他们班被分成了六个大组活动,连座位都拼在了一起,等考试的时候再恢复,所以很经常地要变座位,也能听到楼上班级嘎吱嘎吱哄哄地挪动座位的声音。安佑夏没能和解晓寒坐在一个小组,有点远,在教室另一端的一组,安佑夏右边是汤咪咪,对面是辛佳翎,斜对面是刘嘉玲,此刘嘉玲非彼刘嘉玲,是个比较壮的妹子,贾超也在安佑夏这组,各组的实力相对均衡,但是安佑夏还是觉得他们这组最强,甚至觉得自己拖了后腿。也不是只有分组那么简单,每组之间还有积分比拼,连上课回答问题也算加分,这对越长大越不爱上课发言的同学们来说实在是有点尴尬,不知道为什么,安佑夏也是这样,小学课堂无比积极地回答课堂问题,初中变少了,到高中更是不愿意多说什么,因为其他人也不积极了,只有自己积极怪尴尬的,所以就随了大流也不举手回答问题了。
像是有了话题,又到了周末放假,安佑夏打电话给余辛宜,电话那头有点嘈杂,马上安静多了,能清晰地听到余辛宜说话了,安佑夏向余辛宜吐槽了他们学校的情况,余辛宜很无所谓地说他们还是很懒散,爱上课不上课的,他已经三四天没上课了,“这么好!”安佑夏的羡慕之情脱口而出。“奥,对了,唐老师生孩子了,我们去医院看她了。”“天哪。”安佑夏难以置信,不过也正常,还记得那天放学后,唐老师催他们赶紧订正作业,因为一会她要出席婚礼,结婚当天还这么敬业,也是难得。“是女儿,有点丑丑的。”“哎呀,小婴儿都丑的啦。长长就好看了。”唐老师一直都显得很年轻,大概是因为她一直都保持着有点学生的样子,没有染发烫发,实际上教安佑夏他们的时候,唐老师已经好像28岁了,除了学习作业以外,唐老师还是很幽默的,还能开得起玩笑,甚至大方到有给去办公室订正作业的同学吃零食,安佑夏之前去办公室采风拍摄班级素材剪辑后要交美术作业的时候被唐老师塞了一囊西瓜。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遗憾,安佑夏竟然哭了,她哽咽着在电话里说自己没有能够去看望唐老师等等,余辛宜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等安佑夏说完,他灵机一动,“我跟你说你还好没去,要不然唐老师在你心里形象就没了,你不知道唐老师她胖得跟猪一样的。”“哈?”“是的啊,我们去的时候,唐老师才翻了个身,你想想母猪是怎么翻身的。”“哈哈哈哈。”安佑夏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这么形容老师。”“不难过了吧,别哭了。”“嗯。”挂完电话的安佑夏有点欣慰,甚至自作多情地想余辛宜还是那么照顾自己的感受。
回到学校上晚自习的安佑夏震惊地发现袁夜与竟然剃成了光头,原来多好的一头黑发,发亮很大,甚至有点微长,怎么就突然剃成光头了,惊讶的不止是安佑夏,其他也有同学窃窃私语,晚自习安静不下来,班主任过来发现了异常,她把袁夜与叫去了办公室,“噼噼~”安佑夏给对面袁夜与那桌的解晓寒扔去了纸团,因为他就坐在袁夜与的右边,应该最了解情况。解晓寒并没有理会这个纸团。于是安佑夏又“噼噼”地朝蔡蔡扔出了纸团,蔡蔡也坐在袁夜与旁边,在袁夜与的左边,蔡蔡倒是拆开了纸团,写了几个字又朝安佑夏扔了过来,安佑夏做贼一样地打开了纸团,只见纸团上写着“安娜白血病。”
震惊。
上一次遇到同学生大病是安佑夏五年级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学姐,据说生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安佑夏他们班给这个学姐折了好多好多星星千纸鹤,也是那个时候,安佑夏学会了折星星,也不知道最后那个学姐怎么样了。这次竟然如此清晰地知道是白血病,还是安娜。虽然安娜跟安佑夏一样都姓安,但她们并不是亲戚家人,只是碰巧同一个姓,本是同姓,让安佑夏倍感可惜。关于安娜和袁夜与的关系,安佑夏是很清楚的,她帮他们俩之间递过纸条,通常是安佑夏晚自习后去安娜宿舍把袁夜与给的纸条交给安娜,第二天安娜如果遇到安佑夏,晨跑或早操结束甚至是体育课或者特地来教室找安佑夏,安佑夏都把安娜的纸条给袁夜与,纸条时长时短,至于纸条上写了什么,安佑夏从来没有打开看过。有的时候还会帮忙送方便面加一根泡面伴侣火腿肠,有的时候是饼干或是糖,送东西肯定会有纸条,有的会直接折好,贴在包装上,这大概是只有高中住校特有的礼物。安佑夏也经常看到安娜泡面,其实每次去安娜她们宿舍会发现她们宿舍像讲好了一样总是吃泡面,十次去九次能看到她们都在吃泡面的那种,就连后来的安佑夏都会想安娜这病是不是跟长期晚上晚自习后近十点还在吃泡面有关。说起泡面,总是觉得别人泡的泡面最香,自己怎么泡都不香,不是安佑夏一个人这么觉得。每晚晚自习后,总能在开水房看到泡面大军,各种各样的泡面,还有的吃的拌面,除了香还是香,安佑夏没有钱买,最多一个月吃一次,其余都是厚着脸皮“尝尝”舍友泡的,香,真香。自从安娜生病以后,不怎么敢多吃泡面了。
昨天刚得到了新生的喜讯,今天安佑夏就得知安娜白血病,安佑夏一时半会有些接受不了,有点不是滋味。虽然跟安娜谈不上特别要好的朋友,但是足够信赖。这大概是她第一次有身边的朋友得白血病。基本是没法治,只能等死,治得好点的还能多活些日子。不敢想象,这个人以后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以后安佑夏更加注意身体了,有点不适就会害怕。
被叫到办公室的袁夜与很快就回来了,班主任像没有事情发生一样地继续巡视班级。很快,全班都知道了这个事情,接下去是全年级,再之后是全校,其实安娜已经有半个月没来上学了,就在袁夜与剃完头的时候,安娜已经进行了第一次化疗。没有觉得袁夜与剃了头多丑,反而觉得他浑身闪着光,竟然这么有情有义地陪安娜剃头,让她不要害怕。全校给安娜捐了款,安佑夏也捐上了自己能给出的零花钱,真的是她所有的钱了。
直到这个时候,袁夜与和安娜的关系才浮出水面,老师们也知道袁夜与是为了安娜剃了头,甚至连袁夜与请假要去医院也批准了,并安排蔡蔡可以给袁夜与讲讲落下的课和作业,因为蔡蔡是小组组长。一开始袁夜与请假得有点频繁,临近期末就不怎么请假了,因为安娜也由医院转回家待着,虽然还是会去医院检查检查。
就在高二快结束的时候,安佑夏悄悄地发现,袁夜与似乎与蔡蔡在一起了,之前没发现,只觉得大大咧咧的蔡蔡对袁夜与还挺负责,直到安佑夏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暧昧,和后来同学们中流传的确实是真的。也许……也许……安佑夏不敢多想,毕竟蔡蔡就睡在她旁边的床,她不好问也不好说。也不能说袁夜与变心,也不能说蔡蔡挖墙脚,或许是安娜觉得自己时间不多了,希望袁夜与能找个能给他幸福的人。袁夜与开心就好,确实在安娜生病以后袁夜与没怎么放松地笑过,后来才好了很多。
好在热心人们踊跃捐款,电视台也有报道过,安娜家自己也有筹款,还能有钱给安娜进一步治病。安佑夏密切地关注着安娜,看着安娜在QQ空间的记录各种吃药、打针、化疗,各种疼痛,看了文字都觉得痛,还有她去了哪些地方游玩,看得安佑夏很难受,就是在完成自己的夙愿。愉快的文字照片背后是咬紧牙关的灵魂,安佑夏怎么看安娜的笑容怎么都觉得那是强颜欢笑,甚至觉得吃东西的时候安娜肯定很疼。安娜特地去了她姐姐所在的城市治疗,父母也赶去了,全家都围着安娜转,安娜一直戴着帽子,还十分乐观地试过假发,后来还有头发长出来一点点的喜悦。她想活下去。这一切都被安佑夏深深地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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